仅仅从字面意义上看，雷电叉的破坏能力就是无可争议的强大。所以陆长生才会狮子大开口，向格罗马什索要二十根。如果这玩意儿能再多点，陆长生觉得自己甚至有可能把不死者之门给炸塌。

听到这样的话，格罗马什差点跳起来。

“方舟中所有的雷电叉都在这里了，总共十二根。别说二十根我根本就没办法拿出来，就算是这里的我也只会给你六根。”

“……那我就要这十二根。”

陆长生抚摸着手边的雷电叉，意味深长的眼光看着格罗马什。

“这不可能，我绝不会把所有的雷电叉给你。在白化之地上，我的方舟还需要它来守护。”

“守护？”

陆长生反问了一句，嗤笑道：“现在白化之地上能威胁道你的势力，应该已经没有了吧？在这样的情况下，你是用不到雷电叉的。”

格罗马什鼻子里哼了一声：“无论如何，你都休想拿走所有的雷电叉。”

对于格罗马什的态度，陆长生并没有在意，他再次扫了一眼面前的两排雷电叉。

“这样如何，我带着雷电叉离开白化之地，并且保证不再回到这里。在我闯过不死者之门后，你可以向外宣布消息，将吉特和哥特尔的死都推在我身上，如何？”

在陆长生看来，格罗马什之所以不愿意交出所有的雷电叉，并不是所谓的留着守护方舟。这个老狐狸，无非就是想要从陆长生这里取得一个承诺，要完全摆脱他自己的嫌疑。

格罗马什古蓝色的瞳孔里，闪过了一丝抉择的阴霾。半响后，他对着陆长生点了点头。

…………

沙漠是贫瘠的，黄沙覆盖、植物非常稀少、雨水更少，空气干燥得像是能够点燃一样。远方的黑色公路表面，热浪不停的起伏升腾。

公路的尽头，建立着一个巨大的要塞。骷髅与齿轮交织的图腾，昼夜不息的燃起火焰。炙热天使绕过废弃的发电站，不死者之门的全貌就完全呈现在陆长生的眼中。

从他现在的高地位置看过去，沙地上掀起了几十道烟尘。每一道尘土都代表着一个游荡者或者游荡队伍，他们朝着不死者之门前进，打算用收获去换取食物和淡水。

陆长生驾驶着炙热天使从高地上行驶而下，像众多普通的游荡者一样，炙热天使隐藏在了这些机车队伍中。

越是靠近不死者之门，陆长生就越感受到它的棘手，以及萦绕在眉间淡淡的担忧。

眼前这个隔断了白化之地与寂静平原的巨大建筑，是一座靠山而建的要塞。它用大量的水泥和巨石混合堆积起来，厚重墙壁用红色油漆作画，喷上了代表不死者的骷髅图腾。

随着游荡者越聚越多，周围也逐渐热闹起来。交易求购的人占大多数，也有不少眼神飘忽躲闪，不怀好意的人。混杂在游荡者的机车群中，陆长生也离不死者之门越来越近。

前方隐隐传来游荡者不满的吵闹声，不过很快就被不死者强势镇压了下来。陆长生听到旁边的游荡者讨论，据说是在严查追捕某个人。

炙热天使停了下来，盘查的不死者只是看了陆长生一眼就将他略过了。但是在看到副驾驶上的人时，却流露出难得的认真神色，呵斥道：“把脸露出来！”

这完全出乎陆长生的预料，不死者并没有认出他来，反而更加在意副驾驶上的柯特妮。

柯特妮为了避免节外生枝，一直都用头巾将脸挡得严严实实的，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些许刘海。或许是看到了柯特妮露出来的一缕长发，原本就认真的不死者守卫，竟然变得如临大敌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