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小九已经放弃他了，已经不爱他了。

他活着，还有什么意义？

对于他而言，一切都无所谓了。

“厉哥哥”池早早推着他的手，“你醒来，你快点醒来好不好，就当早早求你了，是我不好，是我不该出现害的你们分开，我错了，厉哥哥”

“早早。”厉曜川清楚厉南衍的性格和脾气，他和他一样固执，不，甚至比他还要犟，当年，他可没有他那么勇敢，厉政华骂他不孝，可是，看到厉南衍这样为了爱愿意付出，宁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去辜负自己心爱的那个女孩，其实这样，他心里是欣慰的，“早早你别哭了，阿衍会没事的，只是，他需要时间冷静，我们别打扰他了。”

等他想通了，他自然就会醒过来了，跟他当年失去嘉音的时候，一模一样，他太清楚，他现在内心的感受。

“真的吗？”池早早吸了吸鼻子，“厉哥哥，他真的会醒来吗？”

“放心吧，我相信，阿衍他不会做傻事的。”

“嗯。”池早早抹去眼泪重新站起身，“厉哥哥，你一定要振作起来，我要是真出了事，早早会愧疚一辈子的。”

让池早早离开之后，厉曜川坐在床边，他替厉南衍擦去嘴角的药渍，紧紧握住他的手，“阿衍，这二十几年来，我和你，从来没有面对面说过话，谈过心，我觉得，我这一生，过得特别失败，失去了心爱的女人不说，还让你跟着遭了罪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