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悠然进了浴室，十多分钟后出来，季锦川抱着电脑坐在沙发上，见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，蹙眉道：“以后时间太晚就不要洗头发。”

沈悠然穿着棉质的睡衣，纤瘦的身躯愈发显的单薄：“会不习惯。”

季锦川将电脑放在旁边，打开暖气：“这不是一个好的习惯。”

她进洗手间吹干头发，从里面出来哈欠不断，季锦川已经躺在床上等她，只开着睡眠灯，她钻进被窝，紧贴在他的怀里：“明天周末不用上班。”

季锦川的眸底浮着一层薄笑：“你可以多睡一会儿。”

太困了，她挨着他温暖的胸膛，睡意便涌了上来，朦胧间应了一声“嗯”。

……

顾常晟葬礼的当天沈悠然和季锦川也去了，天气灰蒙蒙的，黑沉沉的雾气压抑的人透不过气来，倒也应景。

在A市季家是第一大家族，下来就是顾家，所以顾常晟的葬礼很多人前来悼念。

顾瑾琛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，而他的身边站着身穿黑色旗袍的沈舒娜，两人的胳膊上戴着黑色的孝圈。

比起哭哭啼啼的顾夫人三人，他们两人的神情略带凄凉，但很平静。

沈舒娜看到沈悠然挽着季锦川的胳膊前来，下意识的看向身边的男人。

他低垂着的眼睫，周身萦绕着悲凉气息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走近后，沈悠然和季锦川朝着顾常晟的遗像拜了三拜，然后走向旁边的家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