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……”一开始还沉醉在回忆里面呢，听到迟虞有点儿不高兴的声音，季莫才猛然间从上辈子当中抽离，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失态了，让她误会了。

“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，还说没有呢？”迟虞轻哼一声，明明脸色黑得跟什么似的，居然还敢骗她呢，当她是瞎子呢吗？

但其实，若是迟虞长得足够高的话，能够看到季莫的眼神的话，怕是不会再怀疑了，因为他的眸底分明是痛苦的，分明是……是挣扎，是后悔，是痛不欲生的。

只是对于迟虞的身高而言，她能够看到的就是季莫黑下来的脸色了。

“我真的没有。”季莫俯下身，认真地看着迟虞，这个时候，他已经收敛了所有不该有的情绪，似乎还是那个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季莫一样。

“那你说，你干嘛黑着脸？”看季莫的表情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呢，可是她刚才分明看着他……难不成还真是自己眼瞎了？这会儿，迟虞倒是不敢确定了？

“我只是在认真地思考你问我的问题，大概是……”季莫很快就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很完美的借口了。“大概是因为太入戏了？只要一想到要跟你分开的话，你说，我要怎么高兴得起来？哭都来不及了……”

这话虽然是有夸张的成分在的，但其实季莫知道，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，他或许真的会哭的吧，因为太不舍了。

“嘁……”不管他是不是在哄自己呢，反正迟虞已经成功地被哄好了，并且甚至还觉得心里面甜甜的？

有的时候，她真的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，每次都说要生气要生气的，但是，每一次，每一次都会被轻而易举地哄好。

这应该是因为季莫的段数太高了的原因吧，一定不是她太没出息了啊不是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