完全一副忧心夫君前程的女人模样,宛音故作愁眉微凝。
“哈哈哈,夫人大可不必担心!”没想到宁舒玄却爽朗一笑,丝毫没有避讳,直接开口,“我受伤一事早已经禀明了圣上,圣上已经特许我在簇养伤一月,夫人大可不必担忧,且尽情玩乐才是。”
得好像她就只会玩乐一般。
宛音心里翻了个白眼,不过这段时间宁舒玄就算是一个伤患却也还真是挺能折腾的,托他的福,自己要还真是到处玩乐了一番。
因为从身体不好,她从来都是安安静静跟在外祖母身边的,商贾家庭本来不像世家讲究规矩,许多玩乐之道更多,然而宛音从来都是与那些无缘的。如今这一遭,虽然不过是半月余,她已经参与了太多从前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玩乐之事,有些庄子里的农家之事,便是她不能亲身参与,近距离旁观也算是一种别有滋味的玩乐了。
当然,就算心底里面默认是一回事,对宁舒玄的话,宛音多半还是嗤之以鼻的。
“是妾身多虑了。”宛音急忙一副恍然大悟欣喜的样子,“若非是妾身的错,侯爷也不会到了如今这般,妾身就担心……如今不耽误侯爷的正事,可让妾身心里稍微安定了。”她完,又拿起酒杯,“是妾身扫了侯爷的兴,还请侯爷不要放在心上才是。妾身敬侯爷一杯。”
刚把杯子递到嘴边,手腕却被抓住了,宛音不注意手腕一抖,那只手却抓的紧紧的,力道很稳,酒杯里的酒一点也没有洒出来。
“夫人身体不好,还是不要饮酒了。”宁舒玄的语气淡淡的,接过酒杯放下,又笑,“原本这件事也怪不得你,本来也该早点告诉你的,免得你担忧了。”
宛音只回以一笑,两个人很快就又欣赏起台上的皮影戏来。
也亏了宁舒玄,东厂大总管和锦衣卫指挥使还真不是白干的,至少这手底下的人那就是五花八门儿啥都有,瞧瞧这庄子里的人,皮影戏、梆子戏、黄梅戏……每一样都不带重的,更别还有什么变戏法儿的、搞杂耍的,那真是让人目不暇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