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宫的马车哒哒作响,燕都的落叶被刚刚踏过的马蹄卷起,打了几个旋儿又落下,伴随着吹起的凉风,像是飞过的报丧鸟,凄厉悠长。
马车上的人哭的可怜,红着眼。
这是南荣新仪第三次进宫向母亲请求赐婚的事了。
谭灏哲是谭大人的小儿子,比长公主还小两岁。不仅如此,这小儿子在家中向来讨嫌,寡言少语,与人交往甚少。
他们的相识还是在一次宫里的宴会,大殿里歌舞升平,觥筹交错间让长公主甚是厌烦,就在去花园里透气时,遇到了独自一人在宫中晃荡的谭灏哲。
长公主向来对宫里这些公子少爷们没有兴趣,直到她看到谭灏哲在同宫里的一个太监理论。
谭灏哲要阻止宫中的太监随意捕鸟,急得面红耳赤的样子,让长公主忍不住走上前去。
太监们看到长公主前来,忙行礼道:“长公主。”
长公主开口道:“什么事争论了起来?”
谭灏哲将脸别过一边,太监开口道:“长公主,我们在宫里捕鸟。这位公子一直在阻拦。”
谭灏哲忍不住开口道:“好端端的,怎么捕起鸟了?”
太监回答道:“回长公主,太妃娘娘们近日在宫里养猫。前些天,于太妃的猫因为捕了宫里的一只飞鸟死了,各位太妃娘娘就对宫里的飞鸟都忌惮,这才让奴才们捕鸟的。”
谭灏哲又开口道:“可是你们就这么大肆捕鸟就是不对!”
长公主开口道:“你们什么鸟都捕?”
太监回答道:“回长公主,于太妃有令,都得杀。”
谭灏哲始终没有向长公主行礼,还把脸别向一边,太监又开口道:“长公主,这位公子不仅目无尊卑,还对我们的捕鸟的事指手画脚,简直不可理喻。”
长公主转向谭灏哲开口道:“敢问这位公子是哪家的公子?”
谭灏哲开口道:“在,在下谭大人的小儿子谭灏哲,今日陪兄长和父亲进宫。”
长公主开口又问道:“那怎么在宴会上没有看到你的身影?”
“我,我向来在家中不受待见,何况也没有父亲和兄长那般善言谈。”
长公主捂嘴笑了一下,对太监开口道:“这宫里的飞鸟也并非都是有害的鸟,有些鸟可以吃害虫,不可杀。”
太监这才开口道:“回长公主,奴才不懂,还请长公主指教。”
这样吧,你们先不要捕了,回头我给你们一个详细的图鉴,也好让你们分得清。
“这……”太监们显得为难的样子。
长公主开口道:“这什么,你们回去和你们的主子禀报,就说是我命令的。”
“嗻。”
太监们这才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