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下惨了。最要命的是,如若准王妃的脸有个好歹,他们身上的罪行就大了,简直是想都不敢往下想。
杨俊罗只觉大难临头,“王爷,小的这便去平西侯府,跪求准王妃原谅。”
邢越却冷笑,“跪求了原谅,这事就能当没发生过一样?”还是说他们认为,那村妇的性子,有这么好说话?
“滚下去。”
厢房里的气氛冷得跟霜似的,宁梓玉给邢越斟酒赔罪,“王爷,我既得罪了嫂子,该怎么发落全凭你一句话。”
邢越捧起酒来,一口饮下,“我可没替她出头,就事论事罢了。”
季恒:呃,这还不叫替嫂子出头,怎么才算是出头?
严世伦故意拆台,“要是准王妃知道王爷有秋后算账这一出,应该不会再怪王爷方才的伤人言语。”
邢越重重搁下杯子,“我会怕她责怪?一个村妇罢了。”
宁梓玉跟季恒对视一眼,一个村妇能让他发这么大火?不过讲真,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,嫂子真是王爷的绝配。
同样的气死人不偿命。
季恒便问:“王爷,那方才签的字据还作数吗?嫂子应当是对味香阁知之甚少。怎么着都像欺负她啊。”
邢越便有些阴阳怪气,“怎么不作数?村妇自己说必定会兑现,等着便是。”看她能折腾出什么来。
到时候,看她个乡下人能拿出多少银子来包下味香阁三日。她连他的荷包都没放过,还能有银子请人吃流水席?笑话。
严世伦笑问:“王爷,你这是替她出头还是不替她出头?三个月后,她要是真的输了,如何自处?怕是又有一番闲言碎语。”
邢越嗤笑,“那与我何干?”
宁梓玉难得说了一句:“不过嫂子既说得出,也许是真有打算也说不准。”
季恒接过话,“那到时难看的就是我们了。”
严世伦刚啜一口酒,突然被三双眼睛齐齐盯着,如芒刺背。
邢越目光微深,“倒是忘了,严公子实会做人,我们难看之时,严公子有鸡吃。”
咳咳!严世伦呛着了。王爷你喝的不是酒,是醋吧。
而姜晚池离开味香阁后,该逛该玩的一样没少,路过书坊时,她还顺手挑了几册时下最多人看的话本回去打发时间。
回到侯府,姜晚池才记起,说是出门买礼物,结果偏偏忘了这事。又想到今天在味香阁,白斩鸡是如何的又渣又贱,她瞬间连礼物都不想送了。
只不过白斩鸡那二婶,在推迟婚事里起了大作用,她总要答谢的。况且人家是侍郎夫人,结交可没坏处,不一定得嫁给白斩鸡才多走动。
姜晚池便交代落梅:“跟管家说一声,看看库房里有没白玉圆盘摆件,我要送给邢夫人。”
落梅便去找管家,管家说的确有一件,取出来交给落梅。谁知这时如柳也来找管家,要取白玉圆盘摆件,说冯姨娘交代的,这是送给舅老爷的寿礼。
管家两边都不好得罪,只说大小姐先来的。如柳没法子,回院子跟姜芷汀说,大小姐那边先一步取走了白玉圆盘摆件。
姜芷汀恨得牙痒痒,又是姜晚池这个贱货。那白玉摆件出自名师之手,自是名贵,贱货如今小人得志,竟也学会巴结送礼了。
听说送的还是邢夫人,姜芷汀更是嫉妒。她唤了如柳过来,细声交代了几句。
如柳匆匆去办,晚些时候回来,说打点好了,等明日。
姜芷汀总算笑了,她倒要看看,姜晚池这贱货到时是怎么出丑的。光想想都觉得兴奋。
姜晚池,这是你自找的。